盛世鬼颜

发什么屏什么。

【晓薛】草木「ABO」(上)

· 原谅我又忍不住写原著向

· 可怜娃子给自己写的2.5w+生贺

· 第一次写ABO,写得不好请原谅

· 设定有参考

   

   


苦尽甘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薛洋这辈子没想到的有两件事,第一件事——他竟然是个地坤。

高高在上的兰陵金氏新客卿竟然是个地坤?!

更何况他之前还恶狠狠地嘲讽过那些地坤都是欠/操的玩意儿,从没想过自己哪天会分化成地坤。

信香还是一股子甜味,金光瑶说这是糖吃多的后果,雨露期的薛洋看起来就是个糖吃多结果浑身是甜味的小孩子。

分化的第二天,金光瑶来找薛洋,一看就知道不对劲,薛洋已经分化了,还是个地坤。被揭穿了痛处,薛洋简直想往墙上撞,一了百了。

金光瑶拍拍薛洋的肩,满脸笑容地道:“是个地坤又如何?有条命就不错了。”

薛洋白了金光瑶一眼,推开后者的手,道:“你要知道,地坤雨露期的时候,可是要向天乾张着腿求人家干他,难看死了。更重要的是,连小矮子你都是个天乾。我现在想死,你成全我吧。”

说实话,金光瑶非常想一剑捅死眼前这个人。他道:“我不是天乾。”

薛洋还凑过去嗅了嗅金光瑶身上的味道,求死之心更切,“小矮子你别讽刺我了,你这味道,不是天乾还能是什么?”

金光瑶道:“地坤。”

薛洋道:“真的假的?”

金光瑶道:“真的。”

薛洋道:“假的。行了别骗我了,赶紧一剑捅死我,我不活了。”

金光瑶“啧”了一声,道:“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信。”往桌上丢了一只袋子,又道:“这个,回乾丹,有抑灵丹的作用,同时可以隐藏你地坤的信香。”

薛洋打开袋子,捏了个小药丸看,说道:“就这玩意儿?小矮子,你有没有可以直接变成天乾的药?我想/操/人,一点都不想被人/操。”

金光瑶也不想自家客卿雨露期时满世界找天乾,不然他可不想把这么珍贵的药给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小流氓。“要是有我早就自己用了,还用得着自己吃这个药丸?只不过这药有副作用,必须长期服用,一旦中断,雨露期会变得频繁,并且反应更甚。”

用这个药,同时也控制了薛洋,令他不得离开金家的操控。

薛洋道:“无所谓了,反正我不想被/操。这包东西我要了,下次再送多点来。”

金光瑶边斟茶边道:“成美,你身为金家的客卿,有点礼貌行吗,拿别人的东西谢谢都不说一声。”

茶壶移到薛洋面前,薛洋用手抬起倾斜的壶嘴,道:“谢谢小矮子,行吧。我不要茶,你自己喝吧,我不喜欢这股子苦味。”

闻言,金光瑶放下茶壶,自己品着茶水,道:“茶确实有苦味,可是细品便能尝到一丝甘甜。只要你耐心品尝,定然可以寻到,一盏只属于你的茶。任何时候与之相逢,都不会太晚。”

薛洋道:“说来说去还是有苦味。我不喜欢苦味,一点点也不喜欢。我喜欢甜的,要直接的那种,才不要等了之后才有。”说罢吃了个糖,示意这才是他喜欢的直接的甜。

金光瑶轻轻摇头,道:“成美,苦尽,甘才会来。”

谁知后来天翻地覆,昔日同台谈笑的好友一心想站稳脚跟,把家里千夫所指的小客卿“清理”了。

一身重伤的薛洋栽倒在草丛里等死,偏偏恰巧遇到雨露期,浑身瘫软动弹不得。幸而巨大的血腥味掩盖住了香甜的信香,否则来了个趁人之危的天乾,他就完了。

下/身痒得不行,似还有些湿润,不知是血还是地坤发情自带的润滑。耳朵嗡嗡地响,他难以想象此时的自己有多不堪。他摸索着想要找到回乾丹,喉间涌上一口血痰,咳了一声。

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,薛洋心道不好,万一是个天乾,他还不如一头撞在地上死了。

薛洋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之际,却忽然被一人轻手轻脚背了起来。软绵绵倒在那人后颈处一闻,完了是个天乾。他动弹不得,如今求死也无法了。

无距离的阻隔,背着他的白衣道人清晰地闻到,除了血腥气之外,还有一种味道。

一种恰到好处,令人心生愉悦的甜,与之身上浓重的血味极为不和。

他是个地坤,并且还处于雨露期。

无论怎样,还是救人要紧。

晓星尘领着一个手执竹竿的小姑娘,朝着前方,夜色下巍巍耸立的城门走去。

……

云游期间听说兰陵金氏已经把那恶人“清理”了,晓星尘分明恨之入骨,不知为何却有些落寞。

押送那人去兰陵有很长一段路,相伴也可说有一段时日,晓星尘觉得,他好像并不像人们说的一样凶狠至极,有时也真像个邻家少年,闹着要吃糖,还特别喜欢跟小孩子斗嘴,惹得晓星尘不住地笑,他还一本正经地对他喊一句“笑什么”,不管有没有吵赢,最后还是把糖给了那些小孩子,他说,反正道长还会再买,不差这几个。

其实,他也是个不错的人啊。

晓星尘的脑海里,甚至蓦地冒出过一个想法:如果他不是那个灭门的罪人,或许他会喜欢上这个称得上可爱的少年。

不是又如何,那少年是个天乾,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。虽说是天乾,但晓星尘对他偶尔散发的信香毫不排斥,那是一种很淡很淡的甜味,令人感到不满足的甜。方才救下的人有着与他类似的信香,也许只比他要浓许多,使得晓星尘又想起了那少年。

被包扎的人突然挪了身子,晓星尘道:“不要动。”

随即便感觉到那人迅速离开了他可及的范围,“你……”

“让你不要动,伤口裂了。放心,我救你回来,自然不会害你。”    

……

“道长,小瞎子已经出去了,还有糖吗?给我一个。”

晓星尘闻言便笑了。

薛洋道:“你笑什么,就一句话,给还是不给?”

于是晓星尘边笑边把糖给了这个无赖的少年,后者还不忘回一句好听的“谢谢道长”。

这便是薛洋所没料到的第二件事。

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上他。

见救自己的人竟是仇人,薛洋本想待伤好便报金麟台之仇,大快己心,谁曾想被无意间暖了心房。如同久暗无光的密室忽地照入一束微光,起初刺眼却令人无比贪恋,便忍不住要一步一步靠近光源,最终无法自拔。他发现自己杀不了他了。那便走,离这个危险的天乾远远的。最后又发现,他离不开这唯一的光了。

离不开,那便躲吧。可是喜欢这种东西,是控制不住的。薛洋强迫自己不要去喜欢一个巴不得自己死的人,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他那边转,睁眼闭眼脑海里的还是这个人。

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,他的回乾丹所剩无几。他知道自己回不去金家,因而一直省吃俭用,可再怎么省也有用完的那天。他也尝试过戒掉,只服用抑灵丹压下这股燥热,可不论吞多少依旧是浑身难耐,最后不得不照样吃回乾丹,只是减少了量,掩不住地坤的气息。

掩不住也好,相同的信香很可能让晓星尘想起薛洋,如果他是个地坤,不就不好怀疑了?晓星尘总该想不到,一个地坤可以隐藏为天乾,他也可以安心待在晓星尘身边。

说来可笑,费尽心思只为陪在一个想自己死的人身边。

晓星尘不知道他是谁,因而也毫不吝啬给予他关心。薛洋雨露期的时候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粒又一粒吞着抑灵丹,却制止不了蔓延至全身的不适,常令他控制不住捶打身边的物品,发出极大的响声。他知道晓星尘在门口听着他的动静,却从未允许晓星尘进来。他现在这种状态,不论进来个什么人,只要是天乾,身体便不自觉贴上去,强烈的信香也会使天乾失控。

他不想又或者说是不敢与晓星尘有太深入的关系,即使他内心非常渴望。

等他不得不吃下回乾丹又吞许多抑灵丹,终于得到缓解,从房间出来后,晓星尘总是紧抿着唇站在不远处,紧蹙着眉,脸上是担心的神色,却常常一句话也不说,偶尔问一句“没事吧”。

雨露期又一次汹涌而来之时,薛洋才发现事态严重。他只是突然觉得身体不适,反应过来时已经浑身瘫软,下身如火烧般燥热难耐。他靠着墙慢慢坐下,摸索着掏出装回乾丹的锦囊,一捏却发现袋子已经空瘪。他不死心地又打开来,怎么也摸不到一粒丹丸,袋子整个翻过来也无济于事。

燥热如同汹涌的浪涛,迅速扩散至全身。薛洋甚至觉得,再不缓解他可能会死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/潮中。

对了,房间里还有抑灵丹,至少能够减轻眼下的痛苦。他欺骗着自己,一手捂着小腹却压不下那团火,一手扶着墙慢慢向前走。

进了房间又“嘭”地把门关上,薛洋自知声音太大了,可能会吵醒隔壁的晓星尘,但是阿箐不必担心,她顶多第二天骂他几句。

他大口喘着气,脸上是两团不正常的红晕,扶着门转过身,却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起了身。

晓星尘?他怎么会在这里?

香甜的气味迅速在小小的房间扩散,弥漫开来,晓星尘蹙眉道:“你……”

薛洋不知道晓星尘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,但实在没有力气离开这里,近距离有天乾的存在更让他不适。他哑着声音道:“道长,出去,快……快出去……我求你了……”

晓星尘却无动于衷,反而下床朝他走来,试探道:“你是不是雨露期……”

这么浓烈的信香,晓星尘怎么可能不知道。薛洋道:“是……你快出去……”

晓星尘道:“你又要吃抑灵丹,太多了对身体不好……”

距离还在慢慢拉近,薛洋尽力控制着自己,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晓星尘,吼道:“出去!”

薛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晓星尘也没给他推开多远,薛洋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命令的意思。晓星尘在旁边站了一会,也不离开,听着薛洋越来越大的喘息声,攥紧了拳头,最后终于红着脸说道:“你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
原来他喜欢的人这么随便吗?即使是一个不认识的地坤也愿意帮这种忙?薛洋别过头,道:“不需要。”

晓星尘道:“为什么?你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
薛洋大声吼道:“我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又不认识我,为什么要帮一个陌生人这种忙?”

晓星尘道:“你对我来说,不是陌生人。”

晓星尘一步一步走到薛洋身边蹲下,这句话如一柄锋利的剑,彻底斩断了薛洋藕断丝连的理智,他揽住晓星尘的脖子,喘息着道:“哈啊……道长,你说的是,真的吗?”

晓星尘道:“真的。”同时以行动再一次回答,他放出了自己的信香。

这是薛洋第一次闻到晓星尘的信香,是一股清苦的茶味,他不喜欢的味道,但他此刻却完全沦陷在这一味道的环绕之中。

无配角怎算好戏

身边的人已然睡熟,晓星尘却辗转无眠。他一向清心寡欲,先是对自己的仇人有了好感,而后又被一个捡来的少年勾去了魂魄,难道他真是这般连感情都做不到专一的人吗?实在有负师尊的教诲啊。

“唔,道长……”

怀里的人又说梦话了,依旧喊着他。晓星尘轻声回应:“我在。”

他应该已经……晓星尘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着金星雪浪袍的身影,意气风发,风流无双,不禁内心叹息。既然他已经不在,不若好好珍惜枕边的人,名字里同有一个“洋”字,如此巧合,晓星尘决心要对这位名唤阿洋的少年更好,也算是对另一个人的补偿,毕竟他这一生,实在是太苦,太苦了。

薛洋睡了一辈子难得的一次安稳觉。

醒来的时候晓星尘不在身边,但薛洋知道他一定在附近,没有缘由的笃定。

经历过两次,身体也适应一些,薛洋在床上躺多了一阵,赖床没人吵竟有些不习惯,索性穿上衣服,扶着墙慢慢往外走。

果真听见了有人的声响,他倚在厨房门口,看着那雪白的衣袍。

沙沙的切菜声戛然而止,“阿洋,这么早就醒了?”

第一次听见这个可算是亲密的称呼,发自内心的,薛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,道:“道长平时不都想我早起嘛?再说——”他仰头望了一眼天,第一次觉得这天这么广,这么蓝,阳光这么亮,这么暖,“我估计,现在都该巳时了吧,还早呢。”

晓星尘也笑,道:“昨晚你没吃多少,现在该饿了吧,来,吃点东西。”

薛洋走过去,问道:“道长今儿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晓星尘掀开锅盖,薛洋一见是粥,皱眉道:“不,我很饱,我不要了。”

“噗。”晓星尘笑道,“吃什么了,这么饱。”

原本没有疑问的意思,薛洋眼珠一转,偏偏想出了一个回答,凑到晓星尘耳边,一字一句地道:“昨夜我下面吃得可饱了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,晓星尘猛地闪开,被薛洋鼻息擦过的那只耳朵霎时红了,一手挡着嘴,“勿说这般……”

立竿见影,薛洋兀自偷乐,道:“这般什么?难道不是吗?”

晓星尘又没有说下去,只是笑。薛洋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落寞,当年晓星尘也是一句话没有说下去,令这个本该令他十分厌恶的道士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,只是深深藏着,如今这道士已经将他的心整个霸占了。

“无论怎样,还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,午饭很快就好,阿箐回来就可以吃了。”晓星尘边说边盛了半碗粥。

薛洋没说话,接过了粥靠在一旁墙边默默地喝,看着晓星尘非常利索地干活。晓星尘拾起一把柴禾塞进灶里,边道:“阿洋,你以后别再吃抑灵丹了,伤身。”

薛洋道:“那我以后雨露期怎么办?都拜托道长?”

微暗的厨房里,火光映着晓星尘的脸,虽说看不清,薛洋猜想他的脸一定又红。这道士,动不动就脸红,晚上行事的时候却一点不见得。

晓星尘道:“嗯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
薛洋道:“是道长我当然不介意。”

下意识脱口而出,薛洋感觉不对,忙住了口,却见晓星尘嘴角挂一丝笑,不知有没有看错。

晓星尘道:“你的体质非常特殊,雨露期异常频繁,虽说吃抑灵丹过多会造成这种情况,看你的年龄,分化也不过几年,被影响的状况却如此严重。”

这下薛洋不知该怎么回答了,晓星尘竟然分析得这么细,总不能把金家供出来吧,这样他可就完了。

“道长,我回来了!饭做好了吗?我饿死了!”

这小瞎子总算做了点有用的事情。薛洋道:“小瞎子一回来就嚷嚷什么?!吵死了!一天到晚没个安宁,就该饿死你!”

……

跟晓星尘一起被走尸围住的那一刻,薛洋先是觉得倒霉,黑灯瞎火两个人怕是走到什么无人理会的坟地,怨气交集便造成了这场尸变。他以为晓星尘要死在自己研究的东西手上了。要解决这些低阶走尸,几张符就够了,但他不敢用。

凭晓星尘的能力,要独身突破重围并非难事,他却甘愿身处危险。

薛洋抱着手臂蔑视着这群无用的低阶走尸,心道:晓星尘啊晓星尘,你快走吧,走了,你我再无瓜葛。

事情总是故意似的不遂他的意,晓星尘一点没要走的意思。薛洋兀自摇头,这该死的道义,早晚会害了他。

他不知道,护他,不仅是为了所谓的道义。

虽说剑法高明,但身处如此大批的走尸之中,眼盲之人还要分心护另一人,晓星尘实在难以招架,不经意间,道袍上也染了自己的血。

“道长!”

薛洋突然怒火中烧,袖中甩出一道符,倏地一声,那走尸僵了一瞬,头部炸开,乌黑发臭的血溅到周围走尸脸上、衣服上,无思考能力的东西依旧蠢蠢欲动。

闻声晓星尘已猜出了七八分,薛洋也懒得掩饰,十几道符簌簌飞出,如利剑势不可当,经过之处人头落地。晓星尘抓住时机,霜华离手,银光飒飒中走尸大片倒下。

不多时尽数解决掉麻烦,两人皆是精疲力尽。薛洋一边喘气一边笑,晓星尘疑惑地转向他,他道:“没想到我和道长竟配合得如此之好。”

和自己的仇人。

抑或是……爱人?

晓星尘点头表示同意,须臾又道:“你修鬼道?”

薛洋道:“自学过一些,防身用的皮毛罢了。”

若是晓星尘看得见,必定不会信。如此威力,只算皮毛,那真正的鬼术便天下无敌了。

晓星尘道:“鬼道伤身,你还是别用了。我教你练剑吧。”

薛洋心里暗暗笑晓星尘傻,嘴上却答应得欢:“好啊,道长。”

……

(未完待续)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

  

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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