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世鬼颜

发什么屏什么。

【晓薛】救赎06

小标题强行凑八字可还行

 

No.6  山有木兮木上有枝1

抱山散人点头,思虑许久,终是不舍这个徒弟,淡声道:“星尘,我将这孩子消去记忆,你带他下山,这件事,就算了结了吧,我也不怪罪你,只希望你以后要遵守规矩,做好师弟师妹的榜样。”

晓星尘是决不会送薛洋下山的,却也不敢违抗师尊的命令,犹豫着开口道:“师尊,我……”

“就这样罢。”抱山散人转身,踱着来时的步子离开。

晓星尘想去追,却被一直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薛洋一把拉住,“道长哥哥,别去好不好?阿洋知道错了。”

薛洋显然还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,晓星尘现在必须想尽办法保下薛洋。晓星尘拉着薛洋回到房间,关上门,问道:“今日是怎么回事?”

薛洋自知犯了大错,声音也变得很小:“你说过,那个人辰时就会出来打扫,可是谁知他今日起晚,巳时才出来,我正在爬树,被他抓了个正着……”

晓星尘道:“你不听我的话,以后便不要出去了,就在这间屋子里待着。我出去了,你在这里好好思过,靖方会给你送饭。”说罢,晓星尘迅速出了房间,将门锁住。

薛洋被晓星尘教训得有点懵,听到门的响声才抬起头扑过去,可是已经迟了,晓星尘正匆匆向靖方交待事宜。

薛洋拍着门,大声喊道:“道长哥哥,放我出去!我知道错了!”

晓星尘忍住不去听,继续说着。靖方被薛洋打了一通,虽说很不高兴,但是毕竟是师兄的话,他也只能应下。

屋里的声音带上了哭腔:“道长哥哥,我真的知错了,放我出去好不好?求求你了……”

“就这样,千万不能让他出来。”

晓星尘见了靖方点头,才将钥匙交到靖方手上,匆匆往院外走。

“道长哥哥!晓星尘!放我出去!……”

薛洋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,晓星尘咬着牙,走得更快了些。

晓星尘几乎是跑着来到抱山散人居住的清欲斋。

“师尊,弟子晓星尘求见。”

屋内传来语气很淡却坚定的一句“不见”。

晓星尘就在这“清欲斋”牌匾之下跪了下来,“师尊,弟子晓星尘求见。”语气中的坚定不亚于抱山散人。

回答依旧是“不见”。

晓星尘仰头,毫不畏惧直视着紧闭的门,“师尊一日不见,星尘便一直跪在这里。”

没有回答,抱山散人只是叹了口气。
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
靖方朝屋里喊道:“省省吧,师兄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你不能出去!”

薛洋依旧不懈喊着“放我出去”。

靖方想喊大声点盖过薛洋,一张嘴扯疼了伤口,只得愤愤地道:“叫吧叫吧,没人理你。”

听见靖方离开了,薛洋满肚子无处可撒,于是踹桌子,摔凳子,希望再次引起屋外人的注意,什么人都好,只要能放他出去。

闹着,骂着,薛洋也累了,靖方来送饭的时候,薛洋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熟了。

书案上铺着一张宣纸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,靖方看不出来,也懒得去看。

只有薛洋知道,上面写的是,都是“晓星尘”这三个字。

两日过去,晓星尘依旧跪在清欲斋前,不吃不喝。抱山散人终是心软了,晓星尘面前的门缓缓打开,抱山散人道:“星尘,进来吧。”

晓星尘道:“不,师尊,星尘犯了错,理应跪下认错。师尊请听我的请求,若是师尊答应我便起来。”

抱山散人很欣赏晓星尘诚恳的态度,点点头道:“说吧。”

晓星尘道:“阿洋天性顽劣不假,但也是习武的好料子,我曾尝试教导,他很喜欢,也很认真,学得很好。我希望能将他留下好好教导,若是您能将他收为弟子,那便再好不过。”最后一句简直是大胆的尝试,晓星尘心里完全没有底。

抱山散人没有立即回答,晓星尘又道:“若是师尊执意要将他驱逐下山,请将星尘一并驱走,但也请师尊不要消去我们之间的记忆。请师尊三思!”

抱山散人蹙眉思虑,良久,方才答道:“那孩子确实有天分,我也能看出,但毕竟来自尘世,沾染了俗尘,若是不消去曾经的记忆,恐怕难以教导。”

晓星尘道:“师尊,不可……”

抱山散人道:“若是不消,我便不会收他。”

晓星尘从抱山散人的话中听出一丝希望,试探道:“师尊,那您是否答应将他留下?”

抱山散人闭上眼,点头道“是”。她不知道,这样做的后果会怎么样,但看那孩子虽十分顽皮,却独独对晓星尘言听计从,只希望晓星尘能够教导好他。

晓星尘心生喜悦,拜了一拜,道:“谢师尊。星尘请求亲自教导阿洋,望师尊允许!”

抱山散人道:“好。星尘,你记着,不要让除你,我,靖方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那孩子的存在,不能让他离开院子,不能让他惹是生非,否则,我将直接驱其下山,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。”

晓星尘又是一拜,“谢师尊。”

桌上的饭菜又一次凉了,却仍旧没有动过,只有那盘点心少了一块,正拿在桌边垂着头的薛洋手上。

咬一口,却尝不出味道,好像少了那人,连最喜欢的点心也失去的甜味。

“两天了,道长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啊……”薛洋暗自想着,只对着那盘点心发愣。他不知道,这盘点心,是晓星尘特地交待靖方,每日必须送到。晓星尘却忘记了,这点心,与谁一起吃才会有甜味。

此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。薛洋只是抬了眸子,却没想出去。如果是晓星尘要来赶他走,他也认了。晓星尘与他本素不相识,却帮了他这么多,自己却还惹了祸,怎么说也过意不去。晓星尘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,可是他却不知如何报答……

门是被靖方推开的,但是进来的却是两人。

“道长哥哥!”看见靖方搀扶的人,薛洋丢下点心,冲到晓星尘身边,“道长哥哥,你怎么了?”

靖方白了薛洋一眼,道:“还不是你干的好事!师兄为了帮你求情,在清欲斋前整整跪了两天!你去跪两天,你站的起来?”

薛洋没有一点想要搭理靖方的意思,却已将靖方所言收入脑中。

原来,他的道长哥哥,又为了他做了这么多……

晓星尘蹙眉道:“靖方,别说了。”

靖方道:“师兄,不告诉他,他下次还敢犯!下一次可就不是跪两天道个歉这么简单了,师尊说了,以后再犯,可不仅仅是把你赶走,师兄也会被你连累,一起下山!”后面一句是对薛洋说的,尽是责怪的意味。

晓星尘道:“靖方,你出去吧。”声音染上了些许怒色。

晓星尘毕竟是靖方最敬爱的师兄,他的话靖方不敢不听,于是应道“是”,便出了房间,将门关好。

“阿洋,……”

晓星尘刚开口,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薛洋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,“道长哥哥,我知错了,我不该不听你的话,把你连累了,请你处罚我吧。”薛洋想了想,一急,脱口而出:“就算你把我赶走,我也没意见!”话一出口,薛洋就后悔了,他不是舍不得这里好吃好住,他只是一点都不想离开晓星尘,一点都不想。

薛洋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瞄了一眼,对上晓星尘的目光又迅速垂下视线,晓星尘竟就这样被逗笑了。笑了几声,晓星尘揉了揉薛洋的头发,道:“傻阿洋,没事了。”

薛洋攥着的手终于松开,对着晓星尘也笑了,扑进晓星尘怀里,开心地道:“太好了,我不用走了,谢谢道长哥哥!我就知道道长哥哥对我最好了!”

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晓星尘一愣,也抱住薛洋。这样温暖的怀抱,晓星尘也曾感受过,此时才发觉那短短的一瞬已被自己铭记在心。那是义庄一个寒冷的冬日,薛洋突然抱住他,“谢谢你的糖。”那个拥抱,很暖,很暖。

“当然,阿洋,可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
往后的日子,还算相安无事。

薛洋依旧在院子里爬树玩耍,只是被禁止了摘果子。若是晓星尘在,薛洋还算收敛,乖乖跟在晓星尘身边,寸步不离。当然,这种乖巧只是暂时的表象,前脚晓星尘离开院子,后脚薛洋就爬上了树,像只猴子一般跳来跳去。薛洋知道晓星尘一定会回来,干等着也不是,不如找点乐子。靖方可就惨了,刚打扫了其他院子回来,又见满地落叶,靖方被气得直跳脚。薛洋靠在树干上,笑得正开心,恰见晓星尘回来,靖方立即跑去诉苦。而晓星尘屡次说要惩罚薛洋,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,顶多让薛洋多练练功、多写写字、多背背诗,之后还会给薛洋一颗糖,可见其对薛洋的宠溺。

一年转瞬即逝,又是抱山散人修行之日。往年都是年中出发,今年却不知为何早了许多,元宵前便出发了。

这可把薛洋乐坏了,动作也不觉放肆许多,晓星尘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,惩罚依旧是那样简单,糖也是照例给的。薛洋最近时常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,抑或是在规划些什么,至少晓星尘直觉是这样。

事实证明晓星尘的猜测是正确的。

躺在床上,薛洋又粘上晓星尘,头发蹭了蹭晓星尘的脸,明显是撒娇的意味。薛洋道:“道长哥哥,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
晓星尘道:“阿洋有什么事就说吧,你我之间不必隐藏。”

薛洋道:“我想……明天下山去玩。”

晓星尘听得出来,薛洋的语气里可没一丝商量的意味,看来薛洋谋划已久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就等着晓星尘答应了。明天是元宵节,晓星尘险些忘记了,在山上是很少过这些节日的,每日除了练功就是读书,也就是过年时稍稍热闹些,薛洋在这里闷了近半年,不习惯也是正常。

晓星尘道:“好。明天阿洋下山要小心,不要给其他弟子碰见了……”

薛洋打断道:“道长哥哥,你陪我一起,好不好?”

薛洋仰着头看晓星尘,微弱的光线让晓星尘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。明天都这么近吗?晓星尘不太敢想象,他从未与薛洋有过如此近的距离,心也是一样。浑身是刺的薛洋,也就曾对晓星尘敞开过心扉,而晓星尘看不见,只是在门口徘徊,等到晓星尘死了,这扇门也随之关闭,并且再也未开启。

现在他看得见了,他想保护薛洋。

“道长哥哥?”

晓星尘不觉出神许久。对上薛洋的目光,晓星尘摸了摸薛洋的头,“好。”

元宵节的夔州城,要比往常更热闹。

晓星尘与薛洋是在清晨到达的,此时街边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,简洁却一应俱全,各种小玩意,小零食,看得薛洋应接不暇。晓星尘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,但是看薛洋这么高兴,嘴角不觉勾起弧度。那些大店铺也毫不示弱,店门前多了一个或几个敲锣打鼓的人,吆喝着,叫卖着。虽然只是清晨,人却也不少,两个人在高大的人流中穿行,晓星尘一直担心薛洋走丢,紧紧抓着薛洋的手。薛洋回头对着晓星尘一笑,小虎牙暖了心头,薛洋也扣紧了晓星尘的手。

在山上等待晓星尘的时间总是异常漫长,今日一同出来玩耍却如箭飞逝。薛洋吃了汤圆作晚饭,却并未吃饱,此时正咬着一颗红彤彤的糖葫芦,抱怨道:“那家的汤圆好难吃,一点都不甜。”

晓星尘从摊贩手中接过几个纸包,笑着道:“阿洋,回去我亲自做给你吃,如何?”

薛洋点头,笑道:“那再好不过。”将糖葫芦递到晓星尘面前,晓星尘也没有拒绝,咬下一颗。

薛洋指着晓星尘身后,兴奋地道:“道长哥哥,你看那里!”

晓星尘望过去,几重人群隔不断那处的光,仿佛照亮了半边天,那是灯市。

薛洋眼里映着光,晃着晓星尘的手,道:“道长哥哥,我们过去看看!”

没等晓星尘同意,薛洋便拉着晓星尘跑过去。薛洋知道,晓星尘一定会同意,晓星尘很少有什么事不答应他。晓星尘担心薛洋摔倒了,口中说着“阿洋,慢点”,可是喧闹的人声哪里能让薛洋听清楚,只是一个劲往前挤。

仿佛是为了让二人看清着繁华的灯市,人流分成了两边,都在小摊档前驻足,中间空出一条不宽的道路。薛洋垫着脚望,却望不到尽头,而视野的尽头也只如身边一般发着光,吸引着薛洋过去。

“道长哥哥,好漂亮!”

薛洋回首,正巧对上晓星尘看着他的双眼,目光交汇,流转着光,好像冲破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,永恒地交织在一起。

眼中流转的的光啊,映出的都只有一个人的身影。

晓星尘身上没有光,在薛洋眼里,却是最亮的那个。

蓦然回首,灯火阑珊处,唯一人之影。

两人皆是一笑。

晓星尘牵着薛洋向前走去,道:“阿洋,看看喜欢哪个?我给你买。”

薛洋刚开始寻找,突然听到一声毫不客气的叫唤:“喂,那边的小孩,过来!”

如正常反应,薛洋朝声源望了一眼。那边的台阶上,站着几个男孩,都比薛洋和晓星尘大,约莫十几岁的年纪。为首的男孩,也就是方才朝两人喊话的,要比旁边几个高大;而旁边几个则瑟瑟缩缩站在他旁边,看见薛洋望过来,又挺直了腰板;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。

为首的抬了手,指着薛洋,道:“喂,看什么,说的就是你。你们两个,过来!”

薛洋扯了扯晓星尘的袖子,晓星尘自然知道来者不善,看这几个男孩的装扮,估计是哪家出来观灯的纨绔公子。晓星尘下山次数寥寥可数,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曾招惹过谁,更别说哪个世家了。

晓星尘轻声道:“阿洋,你认识他们吗?”

薛洋摇头,晓星尘也相信薛洋没有骗他。晓星尘看那几个男孩嚣张跋扈的样子,担心他们在这里闹事,于是道:“那咱们就去看看,他们找我们想干什么。”

薛洋点头,跟在晓星尘身后。为首的见了他们过来,招手示意让他们跟上来,转身入一条幽暗的巷子。薛洋也感觉到这几个人不怀好意,止步不前,暗示晓星尘一起离开。晓星尘将薛洋的手握紧了些,轻声道:“没事,我在。”

晓星尘大致数了一下,大概只有两三个人,却猜测不出他们想要干什么。

等到两人都进了巷子,身后突然又来了两个堵住了巷口,对方人多势众,不论要发生什么,对带着薛洋的晓星尘来说,都是不利的。

一颗小石子砸在薛洋头上,薛洋看过去,丢石子的那个孩子身形矮小,被薛洋恶狠狠的目光瞪得怕了,躲回为首的身后。

薛洋怒道:“你干什么?!”

晓星尘轻轻将薛洋往身后拉,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闹事。

巷外的光照亮了为首者逐渐狰狞起来的面庞,他把拳头攥得咔咔作响,扭了扭脖子,声音变得凶狠:“干什么?现在就让你知道干什么!”

紧接着一拳朝着薛洋挥去,晓星尘反应迅速,一个转身将薛洋护入怀中。其他人见有人带头动起手来,也不躲躲藏藏,争先恐后地挥着拳头朝晓薛二人打来。薛洋在晓星尘怀中挣扎着,大声喊道:“你们敢动手试试?我打死你们!”

薛洋这话不是说假,凭他现在的武功,起码可以把两个小点的打趴下,再者晓星尘还带了霜华,解决区区几个小喽啰完全不是问题。此时晓星尘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,只把薛洋护在怀里,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击打。

“打啊,来打我们啊,你们不是很厉害吗?打死我们啊!”

一拳又一拳,一脚又一脚,砸在的都是晓星尘身上。不知谁狠狠踹了一脚,晓星尘支持不住倒下,一头撞上墙,耳朵里嗡嗡作响,脑子里却有一件事很清晰:护着薛洋。晓星尘依靠着墙,换了个姿势,让薛洋背靠墙,自己则弓着身子为薛洋留出空间。

那群衣冠楚楚的小公子们才不管晓星尘换什么姿势,只要还打得着,踢得着,他们就继续对着晓星尘拳打脚踢。

薛洋仰头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小公子们,眼里闪烁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,深深的恐惧取而代之。他不是怕这些人,他只怕晓星尘不还手,就这样一直挨着。

“道长哥哥,别忍着了,我们打回去好不好?是他们先动手的……”薛洋的声音慢慢染上了哭腔,他看见晓星尘的嘴角缓缓渗出一滴血来。

晓星尘现在只是一个年仅十一的孩子,身体哪能经受这样的击打,每一下都使得晓星尘浑身一震,身体却如一堵墙一般丝毫没有动,只把薛洋护在身前。

晓星尘想开口安抚薛洋,重重一拳直击后背,致使晓星尘咳出一口血来,那血落在薛洋的袖子上,将那黑色染得更深。

薛洋抓着晓星尘的领口,恳求道:“道长哥哥,我不打他们了,你不是带着剑吗?拿剑吓唬他们,把他们赶走……”

晓星尘厉声道:“不行!”

此次下山若是闹了事,抱山散人必定会知道,虽说晓星尘并不知道她是用何种方式;霜华剑出,惊动了世人,必然闹得沸沸扬扬,这样就算捂着抱山散人的耳朵她也能知道。晓星尘不敢轻举妄动,这群小公子估计只是出来玩,想找点乐子解闷,正巧盯上了他们,打完就该无事了。这种事情,晓星尘从前出山便见过,世家公子连街边的乞丐也欺负,却只是看到他们嘲弄乞丐,不知他们之后都对那乞丐做了什么,晓星尘在那逗留的几日也再没见过。

或许晓星尘真的错了,他所挚爱的世人并非都是善良的。他从未亲自下山深入民间,不知人间险恶,还一直怀着天真的想法妄图救世。确实,如薛洋所说,他连自己都救不了。薛洋自小便饱受苦难,自然比他更加了解这人世间,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并不起作用,总有那些喜欢惹是生非的人,像常慈安一般,无端挑起是非,甚至有咎由自取的意味。

救世,也许真的是缥缈虚无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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